在西藏学到的人生一课
在成长过程中,田乃文相信西藏的威严可以“治愈”她,让她更加意识到自己是谁,以及她在宇宙中的角色。
她承认,她做了很多假设,这些假设来自她自己的浪漫观念,来自她母亲作为佛教徒的经历,来自中国媒体对西藏的描述。这是她唯一的线索,因为西藏已经与世界其他地方隔绝了很多年。利用这些假设,她甚至写了一部中篇小说,讲述了她所谓的“异国情调和危险的土地”。
然而,去年夏天,她在那里呆了三个星期。如果不是尼泊尔发生了地震,她可能会在这里待得更久。她希望发现的和她实际发现的是完全不同的。
“当我去那里的时候,我真的有期望,当我回来的时候,我会成为一个真正有哲学的人。我要知道每件事的意义,”她向最近来到塔克大厅听她朗读她在旅行中写的文章的听众解释道。“这是我的期望。但在我去了那里之后,我意识到那里和世界上其他地方一样。没有什么不同。”
田在康科德旅行奖学金的资助下访问了西藏,该奖学金是由戴夫·冈顿和安妮·冈顿资助的,他们从乔治亚州的家中开车来参加田的读书会。这位电影和媒体研究专业的大四学生在发言前感谢冈顿夫妇“让我的梦想成真”。
对于英语是第三语言的田来说,一年前被斯基德莫尔学院一个著名的写作班录取。除了这次旅行,去年夏天她还得到了哥伦比亚大学的实习机会。她还在日本的一所大学担任跨文化顾问,部分原因是她会说日语。
介绍田的亨利·哈特教授说,这使她成为康科德的理想人选。
哈特说:“戴夫想回馈英语系,给学生提供他在威廉玛丽学院获得的同样的经历:旅行和写作的机会。”“所以戴夫和安·冈顿用康科德旅行奖学金让这一切成为可能。”
{{youtube:medium|ymtodw_2INA,田分享了一首她写的关于西藏的诗}
田关于西藏的写作构成了一幅发人深省、引人入胜的挂毯,交织着她自己的生活、文化和她在西藏的所见所闻。
例如,她开玩笑地告诉观众,她来自满洲附近的一个小地方,“和曼哈顿差不多大”。她的祖母住在中俄边境,一直担心田被美国招募为间谍,因为她认为“所有的美国人都天生邪恶”。
出于同样的原因,一个朋友曾经问她生活在一个共产主义国家是什么感觉,很方便地不知道所谓的社会主义。
“总是‘要么全有,要么全无’,”她说。“要么共产主义,要么资本主义。要么是恶,要么是善。”
她想自己去西藏旅行,但她的父母不允许一个20岁的女孩独自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事实上,他们住的房间就在她租的一个四川女人经营的小酒馆顶楼的隔壁。在那里,她了解到附近一座寺院的僧侣们每天都在进行辩论。
“他们辩论什么问题?”她问。
“这很难解释,”她被告知。“基本上,他们争论的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僧侣们向观看辩论的人收取50元的费用。相反,田决定坐在寺院外面,看着人们涌进来。
“没有人因为我看游客而向我收费,”她说,然后又补充说,“我永远不知道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在她的访问中,令人沮丧的一件事是,她说她到处都遇到了商业化的努力。例如,一个人可以在支付5元后抱一只羊羔。
有一种特殊品种的牦牛皮毛全是白色的。在一个湖边,拥有这种罕见物种的藏人站在岸边,向游客收费,让他们站在它们旁边或上面拍照。
最后,她对西藏最好的印象出现在她的论文《西藏的许多事》中。
西藏的生活很缓慢。人们醒来,坐在茶馆里聊天,直到天黑。想象一个没有农业的地方,没有任何类型的公司,没有工厂…这种生活方式我既讨厌又喜欢。
她接着描述了传统文化与现代和技术时代的并置。她说,西藏人抵制现代的思维方式和生活方式,但他们喜欢iphone和大屏幕电视。
我已经不记得上次坐在茶馆里闲聊是什么时候了。电子邮件或短信通常就能满足我与人交流的需要。我可以随时随地通过手机上的一个小文本框给任何人发信息。我再也不需要穿过拥挤的人群,翻山越岭,漂洋过海去找一个人,告诉他我想对他说的话。所有的麻烦都被省去了,你也从承诺中解脱出来了。具有讽刺意味的是,科技变得如此昂贵,但通讯却如此便宜。
田描述了她从西藏坐火车回来的过程,“裸露”的山脉相互追逐,数百英里的荒野。透过火车窗口,她看到一个戴着彩色帽子的男人和一个背着婴儿的女人。
他们在蒙蒙细雨中放牧牦牛。路上的石头参差不齐,所以他们慢慢地走着,边唱边聊。他们可能没有汽车或手机,但他们拥有世界上所有的东西。
“有时候,现实是艰难的,”她对听众说。“我不能回来说‘这个地方太棒了,你们都应该去。“嗯,太棒了,你应该去看看。”它仍然是一个有趣的研究和观察的地方,但它不是人们通常认为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