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讨会上:植物学和早期美国家庭
如果霍莉·格伦特纳(Holly Gruntner)按照她的方式行事,美国植物学编年史将会大不相同。
“我偶然发现了奖学金的巨大缺口,”格伦特纳说,他是威廉与玛丽学院历史系的二年级博士生。“我问,‘在这一切中,女性在哪里?’”
格伦特纳对美国殖民时期女性和家庭在植物科学发展中的作用的研究为她赢得了研究生研究顾问委员会著名的“卓越奖学金”奖。她将于3月17日在威廉玛丽大学第17届年度研究生研究研讨会上获得该奖项并展示她的作品。
格伦特纳在她的获奖研究计划中写道:“我的项目将勾勒出空白的空间。”“儿子把纸撑在膝盖上,捕捉着奇怪标本的相似之处……女儿在河边的桑树上采蚕。被奴役的男男女女在花园里除草。没有这些劳动者,我们对美国植物学的了解是不完整的。”
她的项目名为“一些有技能和好奇心的人:植物学和早期美国家庭”,说明了妻子、孩子和奴隶在建立早期美国植物学纲要中所扮演的角色。格伦特纳的顾问是卡琳·伍尔夫(Karin Wulf),她是威廉与玛丽学院早期美国历史与文化研究所的主任。
格伦特纳说:“我愿意认为,我研究的核心是希望摆脱‘伟大的白人’对历史的叙述,不幸的是,许多历史学家今天仍然发现自己陷入了这种叙述。”“想想还有谁在那里,还有谁为这些伟大的成就做出了贡献,这一点非常重要。”
格伦特纳获奖的研究重点是18世纪三位著名植物学家的家庭:卡德瓦拉德·科登、威廉·伯德二世和约翰·巴特拉姆。这三个人在他们的时代——以及今天——都因对科学的贡献而得到广泛认可。格伦特纳梳理了植物学家的个人文件、通信和科学记录,以了解那些使他们的工作成为可能的被遗忘的人。
巴特拉姆与本杰明·富兰克林通信,在伦敦的学术精英中赢得了白手起家、吃苦耐劳的美国农民学者的声誉。格伦特纳解释说,和富兰克林一样,巴特拉姆的公众形象更像是神话而非现实。
巴特拉姆的家人在维护他费城家中的花园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他的信透露了这个家族参与的程度。他的女儿研究蚕,而他的妻子在巴特拉姆不在家的时候经营家族的种子生意。他的儿子代表他父亲从事植物项目。格伦特纳说,巴特拉姆掩盖了他对奴役劳工的依赖程度,这使得追踪他们在他的成就中所起的作用变得特别复杂。
“当我们想到美国早期的劳工,”格伦特纳说。“我们必须明白,植物学家并不是单独在做这件事。”
格伦特纳解释说,另一方面,戈尔登把他的植物学知识视为一种智力继承。他决心把他的科学遗产传给他的子孙后代。格伦特纳说,他的女儿简后来被称为美国第一位女性植物学家。
伯德是一个富有的弗吉尼亚种植园主,后来被认为是里士满的创始人。格伦特纳说,与科登和巴特拉姆不同,伯德把自己描绘成“服从农奴制的国王”。在他的信件和日记中,伯德把自己描述成一个牧区的统治者。
他在1726年写道:“就像一位族长。”“我有羊群牛群,还有我的仆人和婢女。”
记录显示,伯德依靠被奴役的男男女女来帮助他进行科学收集和编目。格伦特纳认为,他也借鉴了他们的很多植物学专业知识。
“被奴役的人有自己的植物学知识,”她说。“他们知道哪些植物可以用于药用。他们的主人会尽可能地利用这些知识,这是合乎逻辑的。”
格伦特纳说,挪用是美国植物学发展的核心。她说,18世纪的植物学家经常把标本运回伦敦的皇家学会,以此来强调英国对美国的统治地位。
格伦特纳说:“很多历史学家都谈到植物学家是殖民地美洲帝国计划的一部分,以及在新大陆收集有关动植物的知识在多大程度上是占领新世界的一部分。”
格伦特纳说,这个奖项有助于证实一个不断发展的学术领域,该领域致力于追踪历史上未被听到的声音。她说,植物学家并不是唯一依靠家庭和奴隶劳动进行科学工作的人。
格伦特纳说:“很多职业都是如此。“有些人在幕后做了很多工作,却从未得到过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