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境内外保护第一修正案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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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BBC新闻、《星条旗报》和《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等媒体通常会向戈德温法学教授蒂莫西·齐克(Timothy Zick)寻求他对国内第一修正案争议的见解,比如占领运动事件、军事葬礼或堕胎诊所外抗议者的权利。他的第一本书《户外演讲:在公共场所维护第一修正案的自由》探讨了场所与表达自由之间的关系。
在他的新书《世界第一修正案:保护跨界表达和宗教自由》中,齐克邀请读者不要在公园和街道等国内场所审视第一修正案,而是在美国领土边界内外审视第一修正案。这本书首先讨论了跨国界的第一修正案的关注和概念,考察了发生在美国境内外的各种“对话和融合”的例子,最后讨论了第一修正案与国际社会的关系。
在《法律与政治书评》上阅读这本书。
齐克注意到,大多数研究第一修正案的学者,以及实际上大多数第一修正案课程,都只关注表达自由和宗教自由在领土内部或国内的行使。他说:“我认为,人们通常会从‘这里’与‘那里’、‘我们’与‘他们’的角度来看待第一修正案。”“我在这本书中论点的一个核心部分——论点的‘世界主义’部分——是,把言论自由和宗教自由视为受领土限制,即使曾经是合适的,也不再合适了。”他指出,全球化、数字化和其他现象从根本上改变了人们行使和政府监管第一修正案权利的方式。
齐克说,许多美国人可能对过去40年里引发有关第一修正案自由的法庭案件的一些引人注目的主角很熟悉,比如三k党的成员拉里·弗林特《好色客》杂志,以及威斯特布路浸信会的成员。
在《大都会第一修正案》一书中,齐克强调了“新一代第一修正案的主角”。齐克在前言中写道:“他们的行为和对这些行为的回应,突显了第一修正案跨境维度的一些特征和复杂性。”
齐克在书中讨论的跨国界的主角包括:塔里克·拉马丹(Tariq Ramadan),瑞士学者和伊斯兰文本专家,他曾试图前往美国在一所大学任教,后来又参加学术会议,但多次被官员禁止入境;佛罗里达州牧师特里·琼斯(Terry Jones)因焚烧可兰经而引发阿富汗骚乱,这一事件被大肆宣传;Tarek Mehanna,一位美国人,他翻译并发布了激进的阿拉伯语文本和视频,这是他被定罪和监禁的依据;朱利安·阿桑奇(Julian Assange)因在维基解密网站上发布美国机密军事文件并与新闻媒体分享而引起了国际关注。正如齐克所观察到的,这些人和其他现代说话者的行为要求我们更加关注跨界和跨界言语、信息流和联想。
在书中,齐克区分了第一修正案的两种一般概念——“地方性”和“世界性”。这些术语通常与法官、立法者、学者、活动家和诉讼当事人如何理解第一修正案的地理范围及其在世界上的地位有关。
齐克强调,他使用“外省”一词并非带有贬义。他说,那些持“地方”观点的人基本上认为,第一修正案“主要适用于国内,对在我国境内发言或交往的美国公民很重要,但并非完全如此”。齐克指出,这是第一修正案的一个非常传统的概念。相反,他描述并捍卫了第一修正案的“世界主义”观点,强调在国际边界内外行使权利,并强调了第一修正案在美国境外的重要性和影响力。这本书强调,我们的第一修正案存在于一个多元化的世界中,在这个世界中,表达权和宗教权的概念存在差异,有时甚至是巨大的差异。世界主义表明,我们承认并尊重这种多元化,避免将美国的言论和宗教自由价值观强加给世界其他国家,并努力在言论自由和宗教自由方面找到共同点。
齐克说,考虑世界范围的第一修正案自由,首先要考虑美国公民的跨国界第一修正案权利。齐克指出,大多数美国人会惊讶地发现,在第一修正案中,言论、结社、旅行和跨国界行使宗教信仰的权利并没有明确规定。他说:“我们应该确保(美国人)能够自由地跨境交流。”“信息跨境自由流动是一项核心人权,这一观点在许多国家得到广泛接受. ...我认为我们应该采取同样的观点,即跨境交流和信息自由流动是第一修正案所关注的基本问题,无论它是通过个人还是通过制度化的媒体发生的。”
齐克说,行使《第一修正案》赋予的跨境权利显然意味着政府在保护公民和处理外交关系方面的重要利益。他说:“我在书中确实承认,政府在许多情况下都有严重的国家安全和外交事务关切。”即便如此,他认为,第一修正案在跨国背景下仍然具有很大的效力。“我认为平衡已经被打破……在某种程度上,这为言论自由(在国际边界内外)创造了一个例外。”
齐克认识到,并非所有读者都会同意他关于承认和保护跨境自由以及尊重全球多元主义的具体建议。即便如此,他还是希望这本书能够突出并解释《第一修正案》在21世纪日益重要的一面。